如此累赘的躯干,也不知道原来的主人是怎么忍受的。

他平躺在床上,闭目养神,足足待了十多分钟,这才渐渐平静下来。

忽然,他听见耳畔有滴答的声响,以为是外面下雨了。

睁开眼睛一看,窗外明月高悬,亮如白昼,天气干燥,并未下雨。

俄而,一滴液体砸向他的面庞,温热,黏腻,带着丝丝铁锈的腥气。

花阴用手抹去,月光之下,一道猩红。

是血!

“啊!”

霍地一下,潭渊睁开双眸,嗅到空气里飘荡着丝丝血腥之气。

方才他运气太过专注,没有觉察到这间客栈里面死了人。

这晌,他抬眸看向天花板。

人在上面。

花阴吓得面如土色,翻身下床滚到墙角,抖着手指指向天花板:“三楼,三楼有血滴下来!”

花阴的叫声惊醒了客栈中的其他住客,众人纷纷起身,打开房门,左顾右盼,面面相觑。

“发生何事了?”

“这么晚了,是谁在叫啊?”

“大半夜的叫什么叫?又不是死了人……”

在这其中,有位非同寻常的住客,一袭红衣,马尾高悬,身后背着长长一道木匣,不顾众人七嘴八舌,径直穿过长廊,踏着楼梯去往三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