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花阴小心瞄着他的侧脸,从他坚毅的轮廓上看不出半点脆弱的缺口。

“你是什么时候……”

“自小就没有。”

“那是因为……”

“无所谓,不重要。”

花阴看他不想提起这些往事,就没再继续追问。

他的眼神里不自觉带了一丝怜悯,被潭渊觉察到,有些伤人。

“不必用那种眼神看着本座,无父无母又如何,本座照样长大了。”

话是这么说没错,可那毕竟还是不太一样。

花阴道:“你也知道,在我家乡那边,规矩比较多。婚姻这种事情,没有父母的见证是不行的。就算你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,也试着去找找看吧。”

潭渊知道他不过就是想拖延时间罢了。

“找到了如何,找不到又如何?”

“找到了就告知一声,找不到,那也是实在没办法了。”

“告知之后呢?”

花阴面红耳赤,怒瞪潭渊。

你就非得逼我说出那句话来。

潭渊半点不肯退让。

对,非得你亲口说出来才行。

“告知之后就与你成亲。”

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

花阴松了口气,总算是先找了个借口应付过去了。

如果真按照潭渊的意思,说不定他明天就能动员整个深渊阁为他搞出一场婚礼来。

他真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