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赵嬷嬷缓和下来的语气给了舒舒觉罗氏错觉,舒舒觉罗氏声线抬高,阴阳怪气地看向巴雅拉氏:“好哇!我外孙子刚被立为太子,你不庆贺就算了,竟还闭门谢客,不是亲生的果然不一样!”
赵嬷嬷如今明白为什么临行前皇后娘娘再三叮嘱自己要先声夺人、疾言厉色,绝不能给侧福晋半分好脸色了。赵嬷嬷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。
赵嬷嬷重新板起脸,眉头紧拧,双眼瞪视着舒舒觉罗氏,说出口的话也毫不客气。
“嫡福晋是后院的主人,也是钮祜禄府当家人的额娘,府上的大小诸事皆有她们母子二人操心。侧福晋要做的就是谨遵嫡福晋的指令,您不需要知道此举背后的深意,更不得有一星半点的质疑!”
舒舒觉罗氏狠狠掐了掐手心,咬住舌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:“她的儿子阿灵阿是一等公又如何,我的女儿还是皇后呢!”
赵嬷嬷沉声道:“侧福晋,老奴本不想如此,可您实在太过胡搅蛮缠。”
舒舒觉罗氏心里一阵打鼓,直觉要遭,犹豫着要不要低头认栽,就被赵嬷嬷的冷言冷语扎了个对穿。
舒舒觉罗氏难以置信:“你说什么?”
满屋的奴才们都低头打颤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,就连自始至终淡定如一的巴雅拉氏也不小心摔了手中的茶盏,惊疑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