裙摆曳地,轻抚过刚刚才被清理干净的地面。
段长暮看到她,眼底的光闪了闪:“本座听闻,关键时刻,是平乐县主与苏侍郎安排的人手在抵挡奕王,此大义灭亲之举,值得称颂。”
苏平河抬头望向高高在上的他,忽然觉得他离自己很遥远。
“多谢安国公。”她客套地行礼,“还是得多亏安国公来得及时。只是可惜……若是安国公能再早到片刻功夫,太子……也许就不会出事了。”
段长暮听她这么说,眼神微微一凛:“本座一收到密报就赶回来了……江州与京城相距千里……本座实在是分身乏术。”
这话是在跟她解释?
可惜她一个字都不会信。
明明就是他自己布的这盘棋,如今却来佯装自己是局外人,岂不可笑?
“眼下,最要紧的还是肃清奕王余孽!”一名朝臣建议道,“必须尽快找出奕王所在,以免放虎归山。”
“本座的人此刻正在细细盘查整个苏府。”
众人闻言,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。
“没错,奕王逃走的时候,安国公的人马已经将苏府包围了,此刻理应还在府内才是。”
“苏家与奕王本就亲厚,今日还差点成了一家人,难保不会帮奕王逃脱。”
“照你这么说,方才帮助太子亲卫与奕王人马相抗衡的,难道不是苏家的人?苏家若真是与奕王交好,何必自相残杀?”
“可是苏阁老方才分明制止了平乐县主救治太子,你怎么说?”
“平乐县主又不是大夫,就算救治又能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