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睡前,苏平河还不忘又叮嘱了南星一遍。
“少爷放心吧,奴婢记下了。”南星帮苏平河拢了拢被子,“对了少爷,那个叫扶光的今晚住在咱们院里,还是回了大夫人,去杜若从前住的那个小厮所睡?”
“你怎么到这会子才想起来这个事?”苏平河责怪道。
南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:“他半天也不说一句话,杵在门口像个木头似的,奴婢都忘了他这个人了……”
“小厮所是不是大通铺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还是在咱们院里收拾个偏房给他睡吧,他到底是段公子的人,跟府上的下人身份不同,不能怠慢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南星为难地小声问,“少爷到底是个女儿身,咱们院子里向来就只有奴婢跟您两个人住,他一个男人住在这会不会不方便?”
“不方便也只能认命。”苏平河打了个呵欠道,“这就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。”
“可咱们也没请他来啊。”
“我说的神可不是指他。”苏平河头疼不已,不愿再想段长暮的事,翻身闭上了眼睛,“熄灯吧。”
翌日,天气晴好,苏平河醒来后便觉得自己身体好了大半,她心里还记挂着上回拜托方蝉衣帮自己制药的事,便穿戴整齐后去院所寻方蝉衣。
没想到苏溪宁竟也在此。
苏溪宁今日穿了一身粉底红梅的对襟短袄,搭配石榴红马面裙,邀月髻上的赤金步摇随着动作前后摇晃,比平时端庄素雅的打扮看起来娇俏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