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俊冷硬的脸庞稍稍从一堆奏折中抬起,“说。”

“是古尚书的天乾儿子干的。”护卫把一堆证据都交给尹衍。

尹衍想了一下,“古哲?”

“是,那一日古哲悄悄潜入池英魏乐住的客栈,在魏乐端进去的酒里下毒,他事先已把解药下在魏乐吃的晚饭里头,随后他趁着魏乐醉酒,把早已被毒死的池英丢入湖中。”

“如何确定是古哲?”尹衍看着罗列的证据,烈酒味的信息素受到情绪影响散发了一些,令在旁的护卫险些扛不住那股信息素,跌倒在地。

“属下过后去福城问过几名地痞,他们皆指着古哲画像,先前古哲有找过这几位地痞帮着他做事,但事后却没有支付酬金导致地痞们心有不甘却不敢出声讨要,正巧他们见属下拿着古哲的画像便冲了上来指认。”

护卫又添了句,“那日除了打更人,其实还有一位未婚地坤也瞧见是古哲把池英丢入湖中,只是碍于身份不敢通报。”

未婚地坤半夜三更出门,就算什么事都没做,但只要说出去可是会毁了地坤名声的,所以先前无论是尹衍或秦斯泽派去调查的人,那位地坤是什么都不敢说。

后来地坤每回都梦到池英身体肿胀,浑身的皮肉都往外冒着湖水,拖着被树枝划破的双脚步履蹒跚,一步一步向地坤走去,一双颇有几分帅气的脸庞此时因泡着湖水而变得模糊不堪,那一张已然看不清的嘴唇一张一合,“你得帮我…你得帮我…”

这时恰巧再次前来调查的护卫拿着画像的时候,那位地坤神神叨叨与护卫说了当晚的情况,整个人脸色基本苍白得可怕,说是被噩梦纠缠了好些时日。

尹衍脸色阴测测的,“现下古哲在哪?”

敢算计到他的身上,这人无论是何人都必须死。

“据闻在古家府邸,整日无事便到窑子找平庸地坤喝花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