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桌子上还放着她之前打开了的一包薯片,可见他是一点都没舍得动。

江颜鼻尖发酸,她环顾四周,“哥哥,你在吗?”

房间里空荡荡的,没有任何回响。

可江颜就是有一种直觉,他就在这里。

江颜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找,直到在卧室的床边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男人。

房间里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,全是东倒西歪的酒瓶,烟灰撒了一地。

房间里烟雾缭绕,窗帘紧闭,很昏暗也很呛人。

“颜颜?你怎么回来了?”陈最扶着床起身,“不是说好等我去接你的吗?”

他还没站起来,身子一踉跄,江颜忙上前扶住他。

“哥哥没事,”陈最冷白脸皮白的吓人,他微微一笑,顺着她坐回床边的地毯上,“吓到你了?”

江颜眼眶通红,她宁愿看到伤心暴躁难过的他,也不想看到明明已经虚弱到了极致,还要在她面前笑的他。

“等你好慢的,”她强忍着泪,“你不去找我,我着急,就自己来了。”

“哥哥的错,都是哥哥的错,”陈最眼尾泛红,抬手给她擦泪,“哥哥就是,就是觉得,哥哥这辈子好像命不太好,颜颜,你说哥哥是不是也不该和你在一起?哥哥命硬,算命的曾经说过我命里犯煞,在我身边的人都…你看银蓝和时言之,要不然,颜颜,要不然我们…”

“陈最,”江颜红着眼睛,“你要离开了我吗?”

有湿热的东西顺着他眼角流了下去,陈最嘴角是上扬的,就算是到了现在,他也想让她看到他的笑,她说过的,最喜欢看到他笑了。

她说他板着脸像个小老头,还是笑起来才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