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那里,是要跟你汇报吗?”

他站在楼梯口,幽黑的眼中不带半点温度,像刺骨的潭水。

“我,姑姑不是这个意思,”时韵音刚做的美甲快要掐断了,硬是挤出笑容来,“姑姑也是担心你。”

“不如担心担心你的好女儿,”陈最双手环在身前,懒声道,“怎么?姑姑你这是自己家的孩子教育不过来,来这找我的不痛快?”

“我,你,”时韵音气坏了,“你怎么能把姑姑想的那么恶毒呢?”

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儿!

一肚子坏水的怪胎!

跟时韵音的气急败坏不同,银蓝一张脸惨白惨白的。

不过她害怕的是,看到这样的陈最,她就会想起之前被时言之一巴掌扇倒的那天。

太可怕了!

他们父子两个都是怪物!

“嫂子,你倒是说句话啊!”时韵音转头看向她,“刚刚你是怎么跟我说的?他是你的儿子,你做母亲的,还不能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子了?”

“我…”银蓝犹豫着开口,“小最,你姑姑说秀秀一回家就又哭又闹的,你今天不是去她学校了吗?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
陈最不遮不掩,直白道:“你们不是都知道了?装什么装!想问什么?问我是不是为了江颜,故意弄时秀难堪?”

他讥讽一笑,“姑姑有这个心思,还不如回家去看看你的好女儿,做的什么丢人现眼的事!”

一沓报告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,发狠道,“就凭她姓时,就能横行霸道?胡作非为?”

“这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