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这个青年眼睛都直了。
顾流渊不禁想到外面看到的一幕,青年被他按在水钵上,神情呆愣,唇红齿白。
他隐隐觉察到,沉寂许久的心湖泛起了波澜。
那种奇怪的感觉,应该是想吃掉青年吧。
现在先暂时养一养,等哪天心情好了,再把他完完整整地吃掉。
“果然是这样,那我把他关起来吧。”小姑娘表情天真,开口道。
顾流渊视线掠过姜凌的手指,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,放在膝上的手指指腹摩挲片刻。
对此不予置否,只是末尾交代了一句。
“别把人吓坏了。”
小姑娘露出八颗牙齿,答道:“当然了,我会好好‘招待’客人。”
等姜凌和小姑娘的背影消失,顾流渊才垂下了眼眸,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转动佛珠。
“信虫。”
话音刚落,一只头是婴儿身体是昆虫的生物飞到他面前。
“主人,外面的消息我打听到了!”
顾流渊薄唇轻启,“说。”
“公良慈昨晚死了。”信虫笑嘻嘻地说,“应该被吓死的,那些恶鬼还没动真格呢。”
“接下来,公良修最有可能当选族长,他把主人的‘线人’烧掉了,族人也都凋零大半,以后再恢复元气没那么容易。”
“把‘恶怨’种子带回来了吗?”
信虫煽动透明翅膀,发出细微声响,它回道:
“带回来了,全埋进‘墓园’了。”
顾流渊眼底一片寒凉,他的声音冷血又缥缈,轻声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