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笔落下,景易满意地打量自己绘制的艺术品,正要出声,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寒意凌冽的剑光。
长时间的安逸消磨了景易的警惕心,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,拂霜剑就已直直刺下,直接贯穿了他的大腿。
一阵剧痛猛地传来,景易惨叫一声,顾不上别的,抖着手抓住拂霜剑,想将它拔出去,可这时,一双纤细的手不慌不忙地按在了剑柄上,微一用力,就将他的腿钉死在了地面上。
谢挽幽倾身过来,打量着景易面具下那双惊怒交加的眼睛,笑着道:“冒犯大师了,麻烦大师忍耐一下,因为我这人呢,前半辈子被欺负过太多次了,后半辈子实在忍不了别人欺辱我呢。”
须臾之间,景易已经疼得满头大汗,脸色苍白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你——你竟敢——”
谢挽幽感到双臂上的咒术正在发烫,知道这是景易在操控刚刚绘在她手臂上的咒术正在起效。
由于防护咒文的存在,这些咒术对她造成不了影响,但谢挽幽演还是要演的,当即抱着手臂,一脸痛色地倒下。
景易是真痛,她是假痛,这样一算,是她赢了。
他们这里的动静很快引来了神启的人,为首的黑面具步履极快,皱眉看了眼房间里的情况,沉声叫停:“景易,谁允许你私自操控咒术!”
他一开口,谢挽幽就辨认出了这个声音。
竟是天元宗主,祁元景。
谢挽幽心念徒转之间,那边景易不甘不愿地停下了咒术,谢挽幽汗涔涔地从地上爬起来,收回了拂霜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