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这样的怀疑,温临简跟着谢挽幽到了玉英殿。
殿内只燃着几盏昏暗的灯,影影绰绰地映出阵法中央蜷缩成一团的白狐。
似是察觉到门口的动静,白狐耳尖动了动,警惕地抬起狐首,灰蓝色眼瞳在触及谢挽幽时才稍稍放松。
他不感兴趣地重新将脑袋搁在尾巴上,维持着这个姿势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谢挽幽却没被他冷淡的态度逼退,反而走近看了看,忽然开口道:“晚上没有其他人过来给你换药吗?”
封燃昼双爪压住尾巴,不耐地道:“换过了。”
谢挽幽默然:“……要是换过了,为什么你尾巴上的那只蝴蝶结还没拆?”故意遮着,以为她没看到?
封燃昼:“……”
谢挽幽觑着他:“有些人嘴上说着不要,其实心里很喜欢吧?”
“你在乱说什么?”白狐倏然间抬头,似是被谢挽幽这一番话气得不清,他的眼神都凌厉了许多:“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东西!”
若不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被剃得丑陋无比的尾巴,他何至于留着那个幼稚的东西到现在!
谢挽幽心下好笑:“那我现在帮你拆了?”
封燃昼闭眼趴在爪子上,一副拒绝的姿态:“一身蛇味,洗干净再来碰我。”
封燃昼要是不提,谢挽幽还想不起来被蛇信舔过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