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小白已经没有力气晃尾巴尖了:“可……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去呢?”
“小白生了一种病。”谢挽幽亲了亲它的小脑袋,犹豫了一下,选择把实情告诉崽崽:“所以娘亲要带小白去找……小白的爹爹,他有办法治小白的病。”
谢小白愣了愣,喃喃地念着这个有些陌生的词:“爹爹?”
还在谢家的时候,谢小白曾在下人的口中听过这个词。
他们说它是“没有爹的野种”,那是小白第一次知道,原来除了娘亲,它还该有一个爹爹。
可爹爹在哪呢?
它小心翼翼地问过娘亲,可那时候的娘亲还是很凶的娘亲,听到它提起爹爹,娘亲就变得很可怕,抓着它打骂的同时,对它的爹爹也是百般唾骂。
从此之后,谢小白再也没有跟娘亲提起过爹爹。
但从娘亲的只言片语中,谢小白对“爹爹”生出了一个模糊的印象。
“爹爹”十分阴险卑鄙,很不要脸,跟路边的坏蛋没什么两样。
因此,谢小白想象中的“爹爹”也长得十分狰狞恐怖,不仅头上没有脸,只长了一张血盆大口,还有可怕的獠牙,像吃小孩的妖怪。
所以小白觉得,它没有爹爹,只有娘亲就够了。
娘亲不想提到爹爹,它就永远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