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挽幽咽了咽口水,强作镇定地戴上蚕丝手套,摸到‌那把冰凉的柳叶刀。

悬游道人同样戴上手套,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柳叶刀,站在谢挽幽的身边,切下第一刀,示范给‌她看。

谢挽幽眼睁睁看着被切出的截面‌钻出数条蛆虫,反胃感瞬间涌了上来。

她怕是接下来一个月都吃不下饭了。

饶是如此,谢挽幽还是照着悬游道人所说的要诀,下了第一刀。

她心绪虽有波动,下手却极稳,这大抵也跟她平日用剑有关。

众所周知,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挥剑后,剑修的手,是不亚于‌丹师的稳。

被剖开的地方马上有蛆虫钻了出来,谢挽幽尽力将‌它无视,继续切割尸块。

悬游道人很是赞赏,在旁边抚掌笑道:“没错!就是这样,切它!就把它当成仇敌的尸体!”

他正癫狂发言,忽然如有所感,目光锐利地看向窗户。

透过窗户拉开的一条缝隙,封燃昼淡淡地与他对视了一眼。

悬游道人瞬间目眦欲裂,他教‌他未来徒弟解剖,这小子跟来干什么!

他是半刻都离不开他道侣吗!

悬游道人十分看不顺眼这种黏人的行为,一个箭步冲过去,把窗户完全拉上了。

让你‌小子偷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