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燃昼神色古井无波, 冷硬得像一尊冰雪铸就的雕塑:“直到你放弃那个念头。”
“那我已经放弃了。”谢挽幽马上借坡下驴:“这样你可以不躲我了吗?”
“……”封燃昼绕过她:“放弃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证明的。”
谢挽幽算是明白一个人能嘴硬到什么程度了,好笑地再次跟上:“那要怎样才能证明?”
不能怪她非要追问到底,实在是封燃昼这个态度——拒绝也不狠狠拒绝,只是若即若离地疏远, 反倒让谢挽幽生出一种他在欲擒故纵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倒也是一种挺新奇的体验,因此谢挽幽也不急着做些别的什么,就这样磨着他, 看他为此无奈烦恼,却又拿自己毫无办法……其实也挺有意思。
谢挽幽承认, 自己是有点恶趣味在身上的。
都说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,她也不过是吃准了封燃昼对她并非无意罢了,否则就凭封燃昼这种性子,在她坦白心迹的下一秒,只怕就会被他直接丢出去了。
谢挽幽笑眯眯的,封燃昼斜眼看了她一眼:“不用你来证明,我有眼睛,能自己看出来。”
谢挽幽不由小声嘀咕:“你能看出来什么,你什么都不懂……”摸一下手都不给,整个人像块木头。
封燃昼尾音变得危险: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
谢挽幽讪讪:“没什么,夸你火眼金睛。”
“……”
封燃昼已经不想跟谢挽幽搭话了,伸手把自己的头发从幼崽的口中抽出来,嫌弃地蹙眉,将被咬过的头发往它背上擦了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