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不是猛兽的本能在作祟,封燃昼特别钟爱咬她的脖子,谢挽幽有时就有一种封燃昼其实是一只吸血鬼的幻觉。
她摸摸脖颈,勉强定了定心神,继续画阵法。
最开始的时候,她学阵法并不是特别轻松,阵法中有许多口诀和要义,都要记下来背诵,到后来开始画阵法,那些复杂的线条和变幻莫测的走向也让谢挽幽十分头疼。
好在一切事物都有规律可寻,等她画多了,对阵法的线条走势有了一定了解后,她画阵法的速度和质量这才有了质的飞跃。
封燃昼一直没说她在阵法方面天赋如何,也不会说什么夸奖她的话,若是她画错了,封燃昼只会指出要点,冷酷地让她重画——在教她的时候,封燃昼对她一直都很严厉。
到了现在,谢挽幽忽然很好奇自己在封燃昼眼中的形象,便开口问他:“我刚开始一直画不来,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?”
封燃昼淡淡道:“我的要求很高,耐心也很有限,如果你真的很笨,我只会教你一个晚上。”
“这是夸我的意思?”谢挽幽心里美滋滋的,忍不住弯起唇角。
封燃昼看着她笑吟吟的侧脸片刻,别开了眼,忽然直起身:“你先画……我陪小白玩一会儿。”
谢挽幽有些奇怪他为何忽然良心发现,要陪小白玩耍。她心里好奇,面上却假装不知,应了一声,低头继续画阵法。
封燃昼拿出那枚玄明道人送给谢灼星的线团小球,在谢灼星眼前晃了晃:“玩这个?”
谢灼星见封燃昼愿意陪自己玩抛球游戏,这才单方面原谅了他方才故意欺负自己的事。
它乐颠颠地跑到桌沿,期待地仰头看着小球,尾巴也兴奋地甩来甩去。
封燃昼将小球一抛:“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