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燃昼低沉的声音从闪着光的通讯符里传了出来,仿佛早有预料,闲适地问道:“怎么,叶家的人来找你了?”
他没有否认,谢挽幽就估摸着,这事恐怕真是他做的:“说是来跟我道歉,但我懒得跟他们虚与委蛇,怪浪费时间的,就拒绝了。”
封燃昼那边“嗯”了一声,随口问起了别的:“怎么用通讯符,小白的长命锁坏了?”
“没坏,小白在睡午觉,我就没打扰它。”谢挽幽解释了一句,伸手去够屋檐上那些冰锥:“你别转移话题,叶家人说炼器师都拒绝把法器卖给他们,你怎么做到的?”
封燃昼顿了顿:“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谁?”
谢挽幽将取下的冰锥拿在手里看了看,觉得冰手,随手丢进了窗前的雪堆里,拉长声音说:“好吧,我懂了。”
谢挽幽没有多问,封燃昼反而开始疑神疑鬼:“你问起这些,是觉得我做得过分了?”
“啊?怎么会?”谢挽幽有些吃惊:“我觉得挺好的,所谓百因必有果,他们如今也算是恶有恶报了。”
封燃昼这才满意,见谢挽幽没有对此生出不满,不自觉便透露了更多:“我原本是想剁掉那个女人的手的。”
都说魔尊暴戾,比起迂回战术,这么做确实更符合魔尊的人设,之所以他没这么做,谢挽幽心中有数,嘴上却故作不懂:“那你为什么没这么做呀?”
封燃昼没回答。
谢挽幽忍不住翘起唇角,对着通讯符,放低声音说:“好乖……怎么办,又想亲你了。”
又开始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。
封燃昼都快听习惯了,谢挽幽就喜欢这样,没见面时对他甜言蜜语,说得十分好听,等真见面了,又开始叶公好龙,没亲几下就跑得没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