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秋桑上座,拍着扶手,“若非朕微服私访到江南,怕是一辈子都会被你们蒙在鼓里,说说吧,朕想听听你们的解释。”

知府踟躇片刻,“陛下,臣虽直隶朝廷,却也是愈王治下的官员,这些摊位费,商税,臣是知情的,但这都是愈王殿下的命令。”

藩王确实有这样的权利,只要不影响当地发展,不影响税收,那就没有问题,一般也不用上报。

愈王是一脸懵逼,“陛下,臣弟从未颁发过这样的规定。”

知府犹豫了一会儿,“臣这里还有文书可呈交给陛下。”

那文书上虽不是愈王的笔迹,却有愈王的印章。

愈王也看了文书,砰的一下就跪了,“陛下,这文书确实不是本王颁发的,还望陛下明察。”

凌秋桑见他的表情,也不像是说谎,而且这愈王之前给他的印象就是有些谨小慎微,听到最多的传闻也就是这愈王颇爱美色。

“你没做,那你房中人呢?”凌秋桑指着他老丈人,“朕听说除了愈王妃,你还有几房侧室都是你老丈人家的侄女庶女。”

愈王都快哭了,这还能想不明白吗?

不管是他的王妃,还是小妾,不管是谁动用了他的印章,哪都难逃一死了。

当初,他为了防止太后党的毒手,他选妃的时候都没有考虑任何党派的官员家中的女儿,反其道选了商贾之女。

原想着,这样就能平安度日了,却没想到栽在了自己完全不懂的商贾之道上。

他对做生意却是一窍不通,平时也安安分分的,刚开始,江南的税收其实没有这么高,上缴国库之后,当地只能勉强维持。

后来老丈人的提议,他确实是考虑过,但根本没有文书,而且老丈人跟他说的内容,与这文书上的内容相差极大。

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