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题目就定了出来,“贤者以其昭昭,使人昭昭。”

全句是:“贤者以其昭昭,使人昭昭;今以其昏昏,使人昭昭。

大意是,贤达的人先自己明白,然后才去指挥和教导旁人,让别人也能明白。但如今的人,自己都糊里糊涂,却想去使别人明白,这其实是在误导旁人。

这一句话非常的常见,但就因为太常见了,反倒很少被用做文题,也没有被用做考题过。

举子们各自思索,主考官们也悄悄松了口气。

这个题目,其实还算不错,他们还真怕这么一搞,抽到什么犯忌讳不好出的,那就只能出截搭题了。

会试三场,第一场的四书文、第二场的五经文,都是这样出的,坦坦荡荡。

等考完了,主考官锁院阅卷,一般在三月初十之前放榜。

考完了,举子们有的大病一场,有的大睡三天,然后街上就陡然热闹起来,各种文会同乡会遍布各酒楼,许多人写出各自的应试文章,互相赏析,私下猜度名次。

更多的人会把文章贴到文墙上,匿名或不匿名,听听陌生人的意见。

文墙是文人交流之所,一处宅院、一面墙,一块板都有可能,而在会试之后,也有很多翰林会去文墙前,看这一届举子们的文章,留下批注。

这也算是每一次会试之后的一道风景了。

因为这一次四书题出的平实,所以还真出了不少好文章,有许多人一大早守在文墙前头,看上一天才回去。

七八日之后,就有几篇文章渐渐的斩露头角。

有一个叫林清许的,就用本名上了文墙,颇得赞誉,还有一个叫傅真的,不知道是不是化名,也极得赞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