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悄悄的让他们走了,晏时荣又回来,看妹妹叽叽咕咕说着话,看着还有精神了一些似的,只是小脸儿仍旧泛红。

他回到桌前,写了一封信,叫人给席奉仁送过去。

也就是那几个文人中领头的那个人,这一届科举的传胪。

信很简单,寥寥几句。

他说我有一个不情之请,若你无此意便罢,若你想拟文记述此事,请以“哭”字始。

因为我妹妹回来之后,觉得自己哭了很丢脸,很难过,所以我想让她知道这没有什么丢脸的,与她有共同遭遇的大人也哭了……

种种。

其实这些话当然是假的。

因为心宝内心,深深认为自己是个大侠,跟这些柔弱文人不一样,就算柔弱文人哭了也不能安慰到她。

他,只是在招揽他。

有才华和会做人,会做官,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儿。

才子中,既有林清许这种通透爽朗的,也有王康宁这种温润善良的,还有席奉仁这种聪明或者说精明,能看明白一些事情,乐意奉迎又会奉迎的。

交友如何且不说,如今要说用,还真是席奉仁这种更好用。

这封信写的是私密小事,私密小事正是上位者结交人的利器。

晏时荣站在廊下,把信交出去,只一刻多钟的时间,元沈绝已经换好衣服回来了。

晏时荣看着他,气哼哼的道:“我妹妹啊,怎么就这么宠!妻!啊!!”

元沈绝笑了笑也不辩解,晏时荣更不忿了,瞪了他一眼,想想又好笑,摇了摇头:“你说说,长了个小包子样,却天天想当个大英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