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真能惊到人,也是个本事,怕就怕你只惊到了自己。

郑若水说完了,这才略抬眼,然后就见小姑娘一对葡萄眼,静静的瞅着他。

郑若水心中颇为忐忑,正想说话。

然后心宝问他:“江大人,是相爷官大,还是你官大?”

郑若水愣了愣,猜不透她是何意,一边本能的答道:“自然是相爷,臣不过微末小官,怎敢与相爷相提并论。”

小姑娘的声音细声细气又不紧不慢,跟郑若水的语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周围的人忍不住也慢慢靠近,暗搓搓的等着听。

心宝道:“相爷官大,你为什么不想办法当相爷?难道是因为你不想当吗?”

郑若水道:“自然不是,臣……”

心宝摆了摆小手手,止住了他的长篇大论:“你不当相爷,不是因为你不想当,而是因为你当不了。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,不是不想做,而是做不了。这世上的大夫都想像心宝这么厉害,但他们做不到……所以,遇上治不了的病,来求心宝治,这一点也不丢人,一点也不有损声誉。如果都像你说的这样,遇到治不了的病,就为了钱为了名硬治,那……”

她歪头想了想:“那他就是一个没有医德的坏大夫,就算能坑一两个人,但很快,大家就会知道的,因为病人就在那儿,症状都是明摆着的,外行看不出来,但内行一眼就看懂了,这并不像你想的那样,可以瞒天过海。”

小姑娘清亮的大眼晴,定定的瞅着他:“你都不懂医术,凭着想当然就来提建议,还把所有大夫都预想成了坏人,这不对,也不好,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了。”

郑若水面红耳赤,连连请罪。

心宝想了想,又道:“还有,你提的建议,也很笨,很想当然。要知道,很多很多病人,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,怎么治,那他们要怎么分辩是不是不治之症?医馆能不能治?所以让病人求助,就会像之前悬壶那样,很多小病也来求。这样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