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晏朝的监军,俗称平帅,与主帅是一个互相制衡、合作共赢的关系,类似于后世的政委。

因为晏时繁说白了还是一个新兵,经验不足,但他是皇长孙,身份不同,所以挂一个监军在身上,地位超然,方便他做事。

但这对于团子来说,简直就是双重打击。

大哥哥不在家了,舅公也跟着不在家了。

团子哭的那叫一个惨,正月十五的时候,元沈绝要带她去看花灯,她都没去。

送走大儿子,林娘子也有些提不起劲头。

只有憨憨三哥没心没肺,还乐滋滋的道:“都走了,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出宫找我师父了?”

瞬间,家里两个女人的怒气,全都找着了出口。

团子一个猛子扎进他怀里,双手抱紧他脖子,嚎啕大哭。

林娘子来回一找,没找着趁手的东西,直接抓起旁边的圆凳子,追着儿子跑了大半个院子。

憨憨三哥一边抱着妹妹逃,一边求饶:“娘我错了!我不说了!我错了!我改了!!别打了!!”

宫里的圆凳子都是实木的,沉的很,林娘子跑了大半圈就累的手酸脚软,停下来喘气,一边道:“你错在哪儿了?”

三哥哥道:“我不知道啊!!”

他还满有理:“我要是知道那我就不犯了啊!你倒是说说我错在哪儿了?大哥出门没错,舅公出门没错,我出门咋就错了?这个事儿我咋就整不明白呢?”

林娘子扔开凳子,继续追儿子:“你给我站住!我告诉你晏时昌,今天你不让我踢两脚,这事儿过不去!!”

三哥哥当场站住,让亲娘踢了两脚,一边还道:“早说不用兵器,我至于跑这么半天么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