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的霍海放开了手。
然后他就见到,那在自己手里始终处于幼生期的蝉蛊睁开了一双眼。
那是一双漆黑的眼,眼里倒影着万岁千秋。
“本教的蝉蛊,可不是让你们用来当傀儡蛊使用的。”
蝉蛊飞起来,拇指大小的蝉蛊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,随着它的升空,岁月在它的身上快速变化着。
幼生期,成熟期,直至……死亡。
胭脂色在蝉蛊身上退却,小小的蝉在石化,最终成为了一只灰白的蝉形石头。
阿梨操控着那只蝉蛊身上的岁月,流速加快,眨眼的功夫,一直蝉的生命走向了尽头。
抽气声接二连三响起。
蝉蛊死后,那些被操控的人皆是口吐鲜血,血液里有什么东西在涌动,有人一脚将其踩死。
这些人被解救了,而霍海同样大口吐血。
他看向阿梨的眼神堪称惊悚,他的声音在颤抖。
“你,你是……”
他想吐出那个名字,嘴巴像是被封印了般,开开合合却无声。
这天地之间,有些人的名讳,可知不可说。
“呵!”
“废物!”
随着阿梨的话,霍海倒在地上,他的四肢抽搐,生机在这躯壳中消失。
弥留之际他瞪大双眼,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种结局。
直到最后一缕呼吸也停下,阿梨挥手,一样东西从霍海的身体上出现。
那是一只蝉,处于蝉壳中的新生蝉。
将其收起,阿梨走到千秋钟的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