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这孩子不错,”刘丰泉夸了一句,“咱们县上的那些小姑娘,到我这里都避着走,真要说起来,我这可比地里那些土肥干净多了。

这些人就是没给他们吃过苦。”

田桂花白了他一眼,“你天天守在这,是不是对外面有些误解。

不说旁的,你要是一提把这工作让出去,这废品站门口估计得排起长队了。”

刘丰泉,“你这话就有些夸张了,除了那些下乡吃过苦的,这些小牙仔哪一个看得上?

不说旁的就我那大孙子,我还提过等到他高中毕业,我就把这工作让给他,他眼里的嫌弃呀,我都会记一辈子。”

田桂花,“你家那孩子还小,等他大了就懂了。

再说等到他下乡还得好几年,说不得到时候政策又变了。”

“那就借你吉言了,”刘丰泉想到华家已经有人下乡,华湘云也快到年纪了,“你们家怎么打算的?真让这姑娘接你的班?”

整个县城早就因为这件事讨论了很长一段时间,这华家人也真是奇怪,把顶门立户的二孙子送到乡下,却把工作留给还在读高中的孙女。

田桂花,“那是自然,男孩子总要出去磕磕碰碰,再说我那份工作,也适合女孩子一些。”

刘丰泉笑了笑,这也是华家对外的说法罢了,现在的工作哪分什么男女,有份事做就不错了

何况田桂花那份工作清闲,很多人都盯着,却也知道华家人不会卖掉。

又等了片刻,刘丰泉等的车子还没到,李兰草已经捡了一个变形的铜锅,几个有小缺口的碗,还有一大沓报纸走出来。

这些城里人嫌弃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可是难得的,碗盆回去收拾一下就能用,这些报纸也能带回去糊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