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筹谋许久战战兢兢地生下孩子,却发现那孩子的眉眼像你不说,身上有处胎记和你生得一般模样,连位置都生在那不可见人处。
我日夜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揭破,所幸后来你似乎与周秉渐行渐远,相似之事也无人提及……”
陈文敬先是一脸莫名其妙。
“我身上何尝有不可见人的胎记?”
话音未落就猛然想起一事,一时间不免又惊又骇,脸上神情怪异,“你说那孩子的……私密处也长了一个黑痦子?”
隐瞒了近二十年的秘密今次和盘托出,庾湘兰心情激荡,捂着嘴红着眼连连点头。
那这事是真真的,没错!
陈文敬猛地起身在屋子里转了几圈,心底的一股恶气混合着得意翻腾得几乎压不下来。在屋子里连转了好几个圈子,最后哑着嗓子桀桀大笑。
“我自负才学盖世,但半辈子的运数都比不过周静山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,直到他死了才勉强扳回一城。现在才知道人算不如天算,他周静山再跋扈再嚣张,还是白白替我养了二十年的亲生儿子,老天爷待我总算不薄!”
一向气度雍容谨慎行事的男人似乎变得有些癫狂,像头野兽一样在屋子里直打转。
素来养尊处优讲究优雅的庾湘兰似有似无的皱了下眉头。
忽然想起如今是有求于人,后半辈子的安稳荣华全部寄在这人的身上。忙又了无痕迹地悄悄舒展开,带着几分小心殷切细细地抬头盯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