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整以暇的笑了一下,慢慢俯下身子,“你……猜错了一件事,庾湘兰并不是使诈讹我,她的确怀有身孕了,只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爹……并不是我。”
一股叫人窒息的威势不加掩饰地扑面袭来。
南平慢慢瞠大了眼睛,似乎在拿不定主意。
好半天才讷讷而问,“那……那为什么夫人过来询问的时候,爷并没有否认。还催促夫人赶紧把人接进门来,说若是庾姑娘把孩子真生在外头不好看……”
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当个小杂~种的现成爹吧?
周秉意兴阑珊地仰头,脸上神情又像讥讽又像自嘲。
“京城里这么多人都想我当个傻子,我若是硬顶着不当,岂不是让这些人失望透顶?让我意外的是我的退让真纵大了这些人的胆子,竟然一步步把我逼得无路可退……”
南平就是个实打实的乡下小子,听不懂主子迂回的意思,一脸的张惶和茫然。
周秉接过那块成色甚好的羊脂玉佩,心想这不知是哪个恩客送给庾湘兰的?
他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,不但心里腻歪更加嫌脏。指缝微微一松,那玉就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跌成两半。
南平肉疼的不行,却半点不敢吱声。
周秉淡淡瞥过来一眼,声调也不见如何高,却让人蓦然生寒。
“只希望你记住这次教训,若是还有下次我就直接剁了你的爪子,赶回老家去地里刨食,要不就直接给你一个痛快。从明儿开始我就要到锦衣卫去当差,想来以我的本事整治一个刁奴,应该是一件很轻松的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