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等他猝不及防的一回头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,一股森然之气挟着磅礴之意,正正砸在他的右大腿上,死死地将他钉牢在地上。
杜良升眼前发黑胸口发闷,然后……惊天动地地骇叫起来!
对方领头的不想还出了这个差错,略微错愕地盯着杜良升大腿上兀自颤动不已的利刃,心想这时候再想把人完好无恙地带回去显然是不可能了,只有一了百了了。
他刚刚下定决心,又忽的想起那位爷的嘱咐,就稍稍犹豫了一下子。
只是这么短的一瞬间,先前围着高鄂的几个缇骑已经迅速反应过来,一窝蜂地开始追赶上来。
北镇抚司……正面对仗时什么时候这般悍不畏死了?
然而机会稍纵即逝,远处传来马蹄声,再过一会儿就是巡山军士们大声的呵呼声,且越来越清晰。
这伙人再也没有机会出手。
领头的人不甘心,权衡利弊后陡然收紧握刀的手,侧身低低地斥了一句,“……你想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当心风大闪了舌头,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!”
右大腿已经血肉模糊的杜良升涕泪横流,五脏六腑像是被什么东西攥得紧紧的,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即将再次被抛下。
他无助地伸出手想要挽留,但是一群灰衣人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进桃花林的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