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说得过去了,没有内贼的话净土宗的人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地了解谭五月的行踪。
周秉终于抬起头来,终于稳了几分。心里却明白那背后之人在这个时候发动,就是想瞅准时机谋求最大利益。这人不管是谁,倒是很会捡便宜。
他抬手取过勒索信站起身,举重若轻地吩咐,“你们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,外头的人也赶紧撤回来,毕竟闹开了与内子的声誉有碍……”
纪宏登时惊了,“老弟你千万不能做傻事,那余得水是上了刑部公文的要犯。若是真的不明不白的死了,只怕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他以为周秉关心则乱,准备铤而走险答应绑匪的条件,现在就去结果余得水的性命。
尽管已经急得火烧眉,周秉还是让纪宏逗笑了,“想什么呢,明知是坑我还往里跳。只是那些贼人胆子太大,竟敢朝我家里人伸手。你守在这里听消息,我带着谢永出去转转……”
这没头没尾地往哪边转?
满脸不解的纪宏还想劝几句,就见人已经飞快地走了出去。
他叹了口气,心想这谭家弟妹的运气实在是霉到了极点。从小没了娘,刚刚长成又没了爹,身后只留下一个要死不活欠了巨债的商号。
好容易过几天安稳日子,又遭婆母的嫌弃。回到江州准备重新开始又被匪类牵连,如今连行踪都找不着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