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秉心头升起一片兴奋,也许……这就是适合站在自己身边的人。
可恨自己从前是个睁眼瞎,只知道一门心思在官场上钻营。既看不到这女人的敦厚良善,又忽略了这女人其实有一副过人胆识。
甬道很长,周秉思忖着说点安慰话,“我封锁了消息,没有几个人知道你被捋了。这两个应该是打前锋的虾兵蟹将,咱们出去后就让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吧!”
这年头妇人在名节上尤其不能有流言。
那个万安和尚色胆包天竟然摸了自家媳妇的脸,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解恨,让他在这里血干而亡也算是死得其所。
谭五月还是有些惊疑不定,闻言轻轻点点头,喃喃低语,“我听你的……”
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,周秉却听得眉飞色舞。把头侧在一边,勉强止住快到耳边的笑意。
哪怕从前那般艰难,谭五月都没在他面前说过语调这样软和的话。
甬道的灯火有些飘忽,照得周秉一张脸轮廓分明。明明刚刚下死手把人弄得半死不活,这会却温润如玉身姿如松,脸上神情暖意融融,令人见之忘俗。
他这时候有闲暇打量了一眼周围,“这不知是哪位高僧的坟冢,修建得倒是气派。只可惜让这些匪类糟蹋了,扰了大师的清净!”
左看右看地,雀跃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。
尽管过去有很多不愉快,谭五月此时也不由莞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