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到这里,心头热烫了起来,暗暗寻思是不是把乡间务农的老妻也接到京城来。
虽然接触不久,但谭五月绝对是个厚道人。最难得的是这个女子不欺穷不看低,一向安稳低调遇事不惊。
若是后宅的妇人们能好好结交,说不定有利于自己在京城站住脚,兴许还能重振家声……
过了一会,有小太监过来取药方子。
这东西在入皇帝的御口之前,还要经过太医院三位资深太医的辩证。
周秉递过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,王肯堂这才老实跟着领路的宫人退下。
半个时辰之后,太医院院使郭德修急匆匆地赶来,一撩袍子跪在地上,毫不避讳的大声贬斥写方子的人,“……这歹人肯定是看到皇上近些日子心急如焚,想投其所好博取前程。真真是其心可诛,其心可诛!”
为了强调自己的语气,老头犟着头把其心可诛接连说了两遍。
这位郭院使今年已经六十有五,算是上了年岁。头发花白不少,不过一张有些褶皱的脸上倒是红润异常。看起来也非常精神,根本不像年过半百的人。
他环视周围找不到开方子的人,就别有意味地望了一眼老实站在一旁的周秉,面露不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