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宏又说了几句亲热话,间目的达到这才施施然地回去了。
过了一会又有人求见,却是一直跟随在周秉身边的谢永。
如今也升了职,是锦衣卫正七品总旗。对于他这种没有靠山只会埋头办事职位千年不动的小人物来说,自然知道自己该感谢谁。
所以谢永一进屋子就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,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响头,一时间连周秉都没有拦住。
谢永磕完头才站起来,一脸的乖巧恳切,“大人在家里养伤,来来往往都是眼睛。我不敢给大人惹事,就没敢随意上门。今天这屋子都是我一手布置的,大人看看可还行?”
谢永虽然没有上门探望,可是三天两头地派人往府学胡同送东西。都不是打眼的事物,不过是新打下来的米面,或是郊外农户自己刚采摘的瓜果,或是刚刚宰杀的几腿新鲜牛羊肉。
周秉笑骂了两句,这才低声问,“……我不在的这段时日,卫里有什么大事?”
谢永神色凝重起来。
“还是老样子,大家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。冯指挥使这几天老往宫里跑,求见了五回太后娘娘见了两回。宋朝阳看见咱们这边的人依旧阴阳怪气,不过听说他在找荣寿公主的门子。兄弟们眼睛都是亮的,私底下都说这人是猪油蒙了心,竟敢肖想吃天鹅肉……”
这人不愧是京城包打听,消息灵通嘴皮子利落,半天功夫就拉拉杂杂地说了好多事。
周秉慢慢喝着茶,良久才又问了一句,“高金英的案子,最后是怎么结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