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，她们“不熟”。

她悻悻收回目光：“人嘛，总有点瑕疵，又不能每天都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别人面前的咯……那杜学长觉得自己最好的状态是什么时候？”

他薄唇紧抿，浅声道：“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。”

关于初见，他练习了很久。那天他穿了悉心放在橱柜里保养的新校服，凌晨三四点就起床，试了很多个发型，专门跑到数学主任面前晃悠，让他“逮住”自己。

他知道主任的办公室在二楼，借口要先去小卖部买点东西，于是买了一颗水果糖，顺着小卖部，就能走到直角边的那个楼梯口。

思及此，他忽然把手伸到沈岚烟面前，掌心向上，展一颗梨子味的水果糖。

沈岚烟不知道什么意思，但是心里头就是甜甜的，糖的味道。

她拿糖的时候，软乎乎的指尖不经意碰到他温润的掌心，惹得他唇角崩得越发紧了。

还有三年，他从未觉得三年也是如此漫长。

其实，杜亭云最初打算是等她上了大学，再出现在她面前。

只是他发现现代社会虽然结婚时间晚，但人们情绪节奏快，现实诱惑大，网络资源又丰富，可以谈恋爱的时间很长，也没有耐心去长久地爱一个人，中途可能会换好几任男女朋友。

上了高中，更是发现谈和杜亭云的关系，因为篮球打到肩膀那件事，搞得人尽皆知，但二人又很少公开秀，在学校里交集很少，再加上学习成绩保持的很好，老师也没说什么。

当下沈岚烟一看到杜亭云，头发都要炸起来了，忙推开窗户：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
杜亭云笑道：“今天报道，结束了，来看看你。”

众目睽睽下，沈岚烟红着脸，猫着腰跑出教室，拽住杜亭云的胳膊往隐秘的走廊拐角处走。

二人走进茶水，沈岚烟把门合上半边。

“你感觉怎么样呀？”

杜亭云从容道：“正常发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