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青烈脸色有些憋闷，看向陆霄时带上了一丝丝的难言，“陆霄，去刑法堂会丢掉半条命的，你怕不怕？”

这语气，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。

陆霄目视前方，黑鹰和白煞让出一条路出来，姬暮云往前走去。

陆霄从他的背影上收回视线，“有什么好怕的？我断手断脚差点死掉都未曾怕过。”

陆霄神色冷淡，仿佛在说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，受罚是人不是他一样。

萧青烈神色带着一丝好奇，“陆霄，我记得以前见你时，你沉默寡言，浑身都死气沉沉的。”

萧青烈往旁边挪了一步，压低嗓音，“你现在嘛，看起来就像是获得了新生一样。我有些想知道，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？”

等姬暮云走出一段距离，陆霄才让人回去原来的地方，继续守着那批货物和那二十个人。

陆霄瞥了他一眼，神情似笑非笑，说出的话却令萧青烈毛骨悚然，“你去经历一遭，不就一清二楚了吗？又何必来问我？”

陆霄凑过去，在他耳边说：“先是打断你的傲骨，把你踩在泥潭里，看尽所有人的嘴脸。求生无门，求死无路，就让你不生不死的活着。”

陆霄余光瞥见他煞白的脸色，拍了拍他的肩，语重心长道：“萧青烈，看在一起做事的份上，我不与你计较。但你要深知，无人愿意听到别人问。”

无人愿意回想曾经不堪的那段日子。

陆霄往姬暮云消失的方向走去，萧青烈却独自站在原地，品味着陆霄的话。

“主子，那十万大军都折了吗？”陆霄在一处比较隐秘的海边，找到了正在清理着身体的姬暮云。

入目望去，是一片光洁的背部，和披散的如墨长发。

浑身上上下下，都充满了用不尽的力量，打这么一瞧，爆发力令人无法想象。

难怪，难怪主子这么强大，这和他本身的身体情况也有关系。

姬暮云清洗着身上的血迹，捧了一把水在脸上，手掌不断来回涂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