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岁聿三天换一次药,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,他尽力维持着正常人的生活,压抑住开始变得阴柔的嗓音。

姬岁聿敲响了姬暮云的房门,是蓝絮衣开的门。

而姬暮云靠在床头,赤裸的上身又舔了几道新伤。

伤口深可见骨,浓稠的鲜血一直在往外冒。

姬岁聿瞳孔一紧,望着脸色苍白的人,只觉得自己维持的那些,实在是太过于矫情。

姬岁聿往床边走去,眼里都是一片血红,他喉咙有些发紧,“哥,你出去干什么了?怎么伤得这么严重?”

姬暮云轻阖眼帘,“你来找我,是因为习武一事吗?”

姬岁聿木然而立,眼前的情形他完全插不上手,“是。”

“我说过,我不会亲手教你,你找江天阔就行。”姬暮云抬了一下胳膊,由着蓝絮衣给他清理伤口。

触及到伤的时候,眉头只是微动了一下,完全没有其他的表情。

他就好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,太云淡风轻了。

姬岁聿咬牙,握紧了拳头,“哥,我想变得和你一样强,无人能欺,无人能压,无人能辱!”

姬暮云抬起眼,神色冷然,嗓音冷冽如寒风,“姬岁聿,你不想变得和我一样的。”

姬岁聿垂下眼帘,遮掩住眼中的神色,轻声开口,“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哥。”

“你以前眼眸含笑,脸上都是疏朗的笑。他们都说,你会继承爹的大业,成为一个严苛的通政司。”

“可随着姬家满门抄斩,金家的辱没,褚家的捧高踩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