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底与蓝絮衣分别,到了五月底,不知不觉间也过去了两个多月。

说起来时间不长,听起来也很短暂。

但恰恰是在这短暂的两个月里,事情也发生了很多。

姬暮云看了良久,才伸手接过。

千言万语,只道了一句沉重又担忧的“一路顺风,保重身体”。

信封里夹着一朵已经干了的白色花朵,淡淡的茶香进入鼻息,再被夏日的风吹远,消散在界河里。

姬暮云两指拿着干花,问道:“这是什么花?”

萧青烈和陆宵对视了一眼,陆宵说:“这是月季花,正好五月初就绽放了。花期很长,能到十月。”

萧青烈也插嘴了一句,“月季花深受女子喜爱,我在岁月的时候。会看到外出劳作的男人,摘下白色的月季带回家,赠送给爱人。”

萧青烈只在岁月这个地方,才能看到幸福阖家欢乐之景。

他出了岁月,出了九宣,所见所闻,皆是残酷又令人无力的悲剧。

千人各花,千人各路,大部分人,从来没有感受过幸福。

姬暮云垂落眼帘,捏着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,上面仿佛留存着对方的余温。

眼前似乎出现那个爱穿蓝色衣服的人,一脸笑意温婉的做下这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事情。

姬暮云五指一握,就把白色的月季握在了手心里,“找个地方休养一番,天黑渡河,按照计划暗杀日照国的人。”

“是,主子。”黑鹰和白煞齐齐应下,调转马头去找休息安营扎寨的地方。

“主子,顾怀那边的事情,也准备好了。”陆宵抬头,打量了一眼他的神色。

陆宵迟疑道:“主子,如今我们身在水中城,就不怕顾怀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