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咳嗽了两声,把糕点盒子扔到一边,找到下午那根露在泥土外面的树根,再度坐了上去。

这让他想到了小学三年级离家出走的那一次,他背着个小书包在路口站了近两个小时,又灰溜溜的捂着肚子回去了。

难道这次落跑行动也要在没走下山的结局下告终?

那也太丢人了!

花自流叹了一口气:“该去哪里搞点钱呢...”

有人好奇的问:“搞钱做什么?”

“自然是消费...”花自流说到一半倏地顿住,遂猛然抬头看向头顶的方向。

只见高耸的树枝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,对方宽大的衣袖随风摆动,露出半截清瘦又不失肌肉线条的流畅弧度,墨发飞扬下的脸是如此的昳丽又熟悉,不是雁西楼又是谁?

呃...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!

许是因为太过惊讶,花自流噗通滑坐在了地上,懵逼的望着倚在树干上的男人:“雁、雁西楼?”

对方垂眸定定的望着他,漆黑的眼眸神色平稳,可是这份平稳又像是山雨欲来前的宁静,看的人心里无端开始发慌。

花自流无意识的咽了下口水,咕咚、吞咽的声音在飞鸟都看不见一只的林间无限放大,沉闷的在彼此的耳边回荡。

下一秒,那人轻轻从树上跃下,伸手把人拉起来,漆黑的眸子在他嘴角缓缓划过,一小块糕点粘在青年薄红的下唇,格外引人注目:“偷吃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