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自流又不是傻子,自然是不洗了。

他缓慢摇了摇头,视线一错不错的盯着面前的人,手掌下意识的捏住了自己的衣襟,像是在警惕着什么,防范着什么。

雁西楼的目光轻轻掠过青年因紧张而泛白的指尖,抬脚绕开对方,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:“你不洗,那我洗了。”

话音刚落,窸窸窣窣摩擦衣料的声音就响起了,花自流震惊的看过去,洁白的亵衣在眼前飞过,布料落下的瞬间,白皙又不失精壮的身躯呈现于眼前。

花自流倏地转过头,话都来不及说就要去开门。

很显然,他忘记了这间屋子被设下了禁制,这扇门根本就打不开。

至少不是他这个级别就能打开的。

花自流僵化的脑子渐渐解冻,手掌摁在门板上,一字一顿的说着:“雁西楼,你、你闹够了没有?”

男子掬起一捧清水撩在肩膀,嗓音带着几分困倦的沙哑:“谁闹了?你不洗澡还兴别人洗了?晾在这里也是浪费...”

花自流懒得跟着废话,用力闭了闭眼睛,压着火气:“开门!”

“开不了。你若实在无聊就先去床上等着,我很快就好。”

花自流:??

有病啊!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些什么?

对方的厚脸皮令他羞恼又浮躁,想冲过去跟雁西楼理论,可那人却大大方方的在屋子里洗澡,有恃无恐的模样简直令人牙痒痒。

时间一分一秒艰涩的行走着,花自流锤了锤自己的小腿,手指下意识的捏住了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