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句话显然不是对吴药说的。
见雁西楼持伞在风雪中而去,才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宗主的脸色,果不其然,一道冷冰冰的哼声在耳边响起:“说走就走,你说他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师兄放在眼里!”
传音入密精准的投入吴药的脑海,他对着萧青玉的方向干笑了一声:“有吧?”
“呵!”
吴药偷偷翻了个白眼,你既然不信,还来问老夫做什么?!
另一边的断雨残斋内,花自流歪头趴在窗前,望着庭院中始终不曾落败的满天星花海渐渐与雪色融为一体,轻轻虚起眼。
长久注视雪景会令眼睛短暂的丧失视觉,需要缓一缓。
就在他恢复视力的瞬间,一抹莹白的身影步入庭院。
来人撑着一把朴素的浅青色油纸伞,昳丽的五官被风雪描绘出淡然的一面,不说话的时候,通身皆是清霜傲骨,令人惊艳。
就在怔愣的瞬间,那人不知何时走到了窗前,挺拔的脊背下塌,温热的气息陡然越界,在他眉心落下一记冰凉的吻。
“你不冷吗?”
花自流看了一眼同样穿的很单薄的人:“......”
“看我做什么?我冷。”雁西楼把伞收好,缓步走进室内。
屋子里还燃着未熄的火盆,里面的无烟碳似乎还散发着驰木的清香。
屋内的青年依旧望着窗外,白皙的指尖搭在窗棂上,雪的荧光从他侧面照过来,肤色似是比雪的颜色还要浅...
好像越来越好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