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他就准备自斟自饮,下一秒,端着酒杯的腕子被轻易捏住,耳边响起雁西楼略显疲惫的声线:“其实你若是怕了,可以将我和仙器一起交出去的,不是吗?”
杯中酒因为这句话而颤抖倾斜,酒水瞬间就淋湿了他宽大的袖口。
空中的烛火因为灼烧太过而发出一道短促的噼啪声响,与声音同一频率出现的,还有一滴水珠突兀的落在袖口上,落在沾了酒的布料上,只留下了浅淡的痕迹,随即晕开与酒水混为一谈。
可是捏着他腕子的手掌却倏地收紧,雁西楼凑上前,眼中满是惊讶与费解:“你...哭什么?”
花自流深吸了一口,嗓子有些颤抖:“你明知道我不会把你交出去,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来试探?不觉得很伤人吗?”
一口黑锅当头罩下,差点没把雁西楼给砸懵了。
“不是...我哪有这个意思啊?我那什么...”雁西楼有些手足无措,头一次话都没说利索,表情里满是冤枉:“我这不是想听你说几句好听的吗?说不出来你亲我一口不也行吗?你到底什么脑回路,居然能想到...”
话未说完,他的嘴唇就被一抹柔软覆盖,同时一口冰冷的酒水顺着唇缝流下,口中满是梅子的酸涩跟余味的甘甜。
待到眼前的人离开,他才发现自己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。
这酒喝的有些上头,连他这种不贪杯的人都想再来一口。
也是在此时,青年携着满身馨香倾身抱住了他,凉丝丝的细腻脸颊在他的颈窝轻轻摩挲,满足的喟叹了一声。
“让我抱一会儿。”
雁西楼眉宇微挑:“你今天怎么这么粘人?”
花自流没回答,缱绻的呼吸在对方的锁骨处徘徊勾缠,嗓音莫名软了几分:“雁西楼,你等我回来,一定要等我回来...”
话音刚落,雁西楼眼眸半阖,眼中渐渐失去了焦距,在他想追问原因的时候,一个吻落在唇角,令他本就不集中的精神越发涣散,眼眸终是不甘心的紧紧闭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