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一脚蹬掉鞋子,把光着的那只脚往寒潭中伸。

青年露出的小腿白的晃眼,指甲修剪的干净,弧度清晰。

雁西楼喉结下意识的动了一下,随后移开视线,鬓角下的耳垂红透了血色。

下一秒,一道黑影从身旁快速掠过。

只见把脚伸向寒潭的花自流竟是虚晃一招,赤着一双脚拼命的往山下跑。

还不等跑出三米远,只觉得腰身一紧,一道柔软又清透的水流倏地卷住他,他的身体顺着那股力道被往回拉,白皙的脚沾满了惺忪的雪花,在地面拖出两道长长的痕迹...

“你要去哪儿?”

对方的声线似是被一股清霜笼罩,竟比周身的冷气还要寒上三分。

花自流再度打了个冷颤,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腰间禁锢住他的东西。

才发现那似乎是一道水流、应该说是用水流凝结出的一道鞭子。

这可真是...太不科学了!

雁西楼见眼前的人一点愧疚也无,还有心情发呆。当下心情更为不愉,捏紧手中幻化出的那条水鞭,不由分说的把人往寒潭里扯:“既然你不配合,那还是为师亲自动手吧。”

“.....!”

眼见着自己又要被推进那冰凉彻骨的池子,花自流身上几乎立刻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在跌下寒潭前,下意识的拽住了身边人的衣袖。

哗啦一声。

比上次激起的水花更大,两具身体重重砸进不大的潭水里,仿佛把地下沉积的泥土都搅混了。

又是那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的寒凉顺着毛孔疯狂的往体内钻去,花自流猛地站起来,抹了把脸就往岸边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