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居所的时候,天色已经很晚了。

花自流此时再度发起了高烧,整个人都陷入了沉睡。

而雁西楼虽然是公主抱着他回来的,可就像是端着一盘菜,缱绻没有,距离倒是拉的很远。

直至把对方放在床上,花自流才微微动了下脖子,整个人浑浑噩噩的...

烛火的暖光昏黄轻柔,落在青年的脸上,营造出的氛围却莫名的遥不可及。

雁西楼站在厢房驻足了许久,似是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,直至天边微亮,他动了动有些泛酸的身体,弯腰从被子里捏住了花自流的脚腕。

白天练剑崴了的脚,此时已经肿得像个馒头,摁上去硬邦邦的。

这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徒弟,总不会为了心里那点别扭的情绪而放任对方的伤势不管。

这么想着,他心理果然没负担了。

掌心氤出一层薄薄的潮气,轻轻揉捏着手下的肿块...

次日,花自流又起了个大早,没别的,天天太阳才落山就昏睡了,起得早也正常。

但好歹混的跟太阳同一个作息,告别了夜猫子大军。

最重要的是...今天给大家授课的是戚长老那位女魔头,花自流虽说上次没受罚,但许是受周围环境影响,看到那女人也跟着犯怵。

今天的课程依旧是在演武场。

花自流自动站到了叶楠歌的身边,刚站定,手里就被对方塞进来一沓白纸。

“二师姐,你这是...?”

叶楠歌拍了拍花自流的肩膀,顶着副黑眼圈哭诉:“小师弟,只有你能帮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