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拿个刀，切一切。”童茂说着，转身去了厨房，

等他再回来时，唐倩已经捏住锡纸，撕了个鸽腿开始啃。

唐倩没想到，刚咬了一口，那外皮竟然发出轻微的“咔滋”声，像是踩碎了秋天的落叶的声音，实际上是牙齿咬破脆皮的声音。

外层的皮又脆又焦，在磨牙间碎成有颗粒感的粉末。

油光从乳鸽身上转移到了唐倩的嘴唇上，看上去像是涂了唇膏一样亮晶晶，那油并不是后来刷上去的，而是鸽子身上的脂肪融化后渗出来的。

纯天然的动物油脂，吃上去味道更香了。

“你还别说，味道真的美妙。”唐倩一边咀嚼一边说话，声音都含混了几分。

咬下一大块鸽腿肉，那肉嫩滑到牙齿的尖峰刚触碰到肉层，鸽肉就被势如破竹地划开，伴随着缓慢的咀嚼，鸽肉间每一寸的卤汤浓香绽放，美味得无与伦比。

童茂看到唐倩开吃，喉结条件反射地上下滑动，他咽了咽口水，干脆不切了，也捏着翅尖处的锡纸，撕了个鸽翅下来。

他没有料到，撕肉这个过程都这么让他口水直流。

脆皮被撕开时，有种用小刀裁纸的声音，鸽肉被顺滑地撕成两半，其间还有些筋膜连在一起，一点点裂开的过程里，清透金黄的鸽油沿着肉的边缘流淌。

“不入口，都感觉香得要命！”童茂拿起鸽肉，送入口中。

脆皮刚入口像是包裹糖葫芦的糯米纸，总给人一种很完整、不会破裂的错觉，可舌头稍用力，脆皮就四分五裂碎成了几块。

脆皮层稍厚，嚼起来“咔滋咔滋”直发出响声，焦香的味道在齿缝和舌头间来回传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