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赌气?你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?”

嬴子尧说:“她大学毕业的那个暑假,回了仓山镇,假装醉酒跟我表白。她很勇敢,也很直白,说要嫁给我。”皱了皱眉,嬴子尧眼底浮出懊恼之色,他叹道:“我说不行,她扭头就捂着脸跑了。”

就这?

徐星光说:“换我,我也跑。一个姑娘家向你表白,还说要嫁给你了,一定是用尽了全部的勇气。你都说不行了,她还赖着不走,等着被你拒绝羞辱吗?”

“你也这么想么?”嬴子尧有些难过,他说:“可我话还没说完啊。”

“啊?”徐星光纳闷问道:“那你的原话是什么?”

“我跟你妈妈,都是师父的孩子,我们在同一个户口本上。在法律意义上,我和她是兄妹,肯定不能结婚。我想跟她说的那句话是:不行,你得先给我几天时间,我将户口从师父家里迁出去后,咱俩再结婚。”

徐星光:“.”

这叫什么事?

“那你不知道去追?不知道打电话?”

“追了,但她跑了。电话也打了,但她不接,我还去她朋友家找过她了,可她朋友不肯告诉我她的下落,还指着我的鼻子一顿痛骂。”

“那时我才知道,她从16岁就偷偷喜欢我了,只是碍于道德伦理,一直藏着掖着。那个晚上,她做够了心理准备,才说服她自己跟我表白。可我开口就是一句不行.”

换做任何一个姑娘,出于自尊心都会扭头跑掉吧。

嬴子尧觉得自己挺可笑的,他说:“大概半个月后,她就回来了,还带着那个姓徐的青年。”

“我本来是想跟她道歉的,可她却笑着喊我大哥,还说她那晚是她喝多了,说了胡话,把我错认成了徐泽清。我这人对感情比较迟钝,真的就信了她的解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