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房间不大,虽然分作内外两间,但中间只有一个雕花隔断,除非躲在床上拉上幔帘,否则这么大一个人,无论在哪儿都藏不住。
四爷显然有些为难。
他站在床边抓头皮。回头尴尬地看了我一眼,分明满眼委屈,却硬挤出一个笑来:“我穿鞋上去,回头你再叫人换床铺盖。”
这辈子没干过这么屈辱的事儿吧?
我彻底绷不住了,扑哧一笑,从他手臂上拿过湿衣挂在床边的挂钩上,“别闹了,要是我顾忌那些,根本不会答应你。”
既然答应了,就没想隐瞒。
偷偷摸摸,扭扭捏捏,就好像把小辫子往别人手里递一样,还不如坦坦荡荡。
何况,爱意根本藏不住。
这个时代只允许婚内恋爱,婚前交往、只谈恋爱不结婚,在人们眼里就是耍流氓,是不正经,是自轻自贱,我知道。
但寻常路不属于我,我不惧独辟蹊径。
撇开我的主观意愿不谈,从时间封住我的头发、抹去疤痕,就注定我不能把命运交给别人。
否则,总有一天,没有生育价值也没有家族庇佑的我,在失去情绪价值后,一定会被当成妖怪审判。
不能结婚,又抗拒不了爱,能怎么办?
只能迎难而上,想办法解决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