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厢收琴,另一边悠扬的小提琴声起奏。
居然是埃文麦克沃伊。
他没穿外套,只着蕾丝缀领衬衫和背带裤,一边拉琴一边向晓玲走去。
海风把衬衫紧紧裹在他身上,描绘出健硕的肌肉块。吹起他金色的发丝,在火光中,整个人就像度了一层光,亦如教堂壁画里的天神一般。
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晓玲,晓玲有些不知所措,转头闪避。
而她旁边的额尔登双拳紧握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
我正想上去劝诫埃文,琴声戛然而止,他小跑着过来请求我帮助,却没有说要怎么帮。
我跟他来到晓玲面前,他突然单膝跪地,从口袋中掏出一朵红绸叠成的玫瑰,在无数口哨声中朗声道:“我实在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。年小姐,你是我见过最美貌,最有才情,最温柔,最美好的人,上帝允许我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形容词用在你身上。请允许我告诉你,我是多么热烈地爱慕着你。如果你愿意,我想把我的全部,包括生命都献给你,请你做我的妻子。”
晓玲迷茫而无助地看着我。
我迷茫而无助地看着埃文:“你在开玩笑吗?”
埃文肃然道:“我以麦克沃伊家族的未来做保证,我是真心的。”
“抱歉,我不能帮你转达。这些话,在英国本土说出来是浪漫,在这里,众目睽睽之下,是冒犯。中国有中国的流程,请你了解清楚再行动。”
我转身就走。
谁知道埃文不知跟谁学了几句中国话,别别扭扭地喊:“年,嫁给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