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或者他那个小圈子,肯定知道十三爷一趟趟来找我的原因。
他们想让四爷难受,想让我们相互怨怼,反目成仇,彼此消耗。
招娣道:“我知道安副使居心不良,所以才怕你上当。辅国公府不是你能惹得起的。虽然现任国公爷名不见经传,但四福晋的父亲费扬古战功赫赫,还是孝献皇后之弟,去世多年在皇上心中还有余温,曾经的部下、门人现都是朝堂上的中流砥柱。如果国公府真想置你于死地,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。这件事虽然恶劣,却没有造成严重后果。我觉得只能算一次敲打,可能是为了驯服你。若你忍得下……”
我一摆手将她打断:“忍不下。”
招娣张口结舌。
我冷眼看着她:“你的判断是错的。”
她挑挑眉,满脸迷惑。
“首先,那不是一次敲打,而是一次不成熟的毁灭。那些人的真正目标从来不是学校,而是我。他们把我拖下马车,先脱我的衣服,我一开始没设防,被扒掉了外套,后来不得不在泥坑里死死抓住裤腰。如果不是达哈布书殊死搏斗,季广羽也没有及时赶到,我很可能就被完全扒光了。即便如此,混乱中,有好几只咸猪手在我身上摸过。你想想,寻常女子遭遇这一切,是不是羞愤难当不敢再出门了?我承受能力比较强而已。就算真把我扒光,我该怎样还是怎样。”
招娣揪着胸口的衣服,嘴唇咬得渗出血丝来,“该死,原来当时的情境如此险恶!”
我摆摆手道:“其次,四福晋不等于国公府,不可混为一谈。国公府的荣耀是祖辈打下的,不是四爷给的,相反,四爷还要倚仗他们。他们没必要为了四福晋,用这种不干净的手段,毁了自家清誉。”
“所以这个阴毒招数是四福晋自己的主意!”
“那倒不一定。高门大户也有穷亲戚,总有些人为了利益主动表现。不过,四福晋对我充满敌意和戒备是真的。耿格格对我说的话,起码有一半是她的意思。这女人,不过是帮四福晋背锅的傀儡而已。她们都没能脱离后宅女人的属性,非常倚赖夫权,所以,不允许掌控之外的女人出现在丈夫身边,却想不到更高明的办法对付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