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买的吗?花了多少钱?”
季广羽道:“早就备下的,给管家报过账了,等你回去领银子。”
他回头朝我笑了笑:“不便宜。”
散财童子都说不便宜,那想必是个让我肉疼的价格。
不过,晓玲不在,有这么个细心妥帖的人帮着操持,我真的省心不少。
约定的地点在平民区一个充满烟火气的胡同里,是一栋不起眼的民宅,和我原来的出租屋差不多大小。
开门的人一看就精明练达,和雍亲王府的门房差不多,笑容可掬不卑不亢:“您是秋大人吧,快请进。”
季广羽提着手信跟在我后面,笑眯眯地问他够不够。
他没多说,接过去四份,接着就让婆子领我去偏厅喝茶。
不多时,一起来了两位客人,恰好都是我的老熟人,一位是吏部郎中方铭,另一位是礼部郎中苗希深。
他主管国家大型典礼祭祀,分管顺天府的学政,我办大清医专没少和他打交道。
当时有了皇帝的敦促,办学成了他的差事,所以不算我求他,算我配合他,合作得比较顺畅。
不过他见到我,简直称得上大惊失色,在门口一顿,表情似乎再说,‘我不是在做梦吧’?
更失声质问:“谁让你上这儿来的?”
方铭把他拨拉到一边去,好声好气地问:“秋童,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