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被点到名字,他浑身一激灵,吓得声音都劈叉了:“四哥,我想在这儿上!我真想在这儿上!”
这么好的态度也没打动他四哥。
四爷冷着脸,以训诫的语气吩咐道:“你把我刚说的转告胤祁,再有今天这样的事儿,你们俩……”
说到这儿,瞥了眼缩成一团的二十四,把他也带上,“你们仨一起来圆明园,四哥给你们上课。”
二十一苦着脸点头如捣蒜。
二十四摇头如拨浪鼓。
这下小崽子们应该会收敛一段时间。
收拾完弟侄,四爷才看向我,表情有微妙变化,眼神柔软得仿佛要流出水来,“出来一下,有事儿说。”
于是我将课堂暂且交给弘历。
这小子虽然是班长,平时根本不敢管皇叔们,这会儿有他爹的余威压阵,应该问题不大。
转到隔壁书库,四爷将安德烈醒来的好消息告诉了我。
我长舒一口气,忍不住把脑袋往他肩膀上一靠,闷声道:“谢谢你专门赶来告诉我。”
“跟我还说谢。看着你寝食难安,我也不好受,只想让你尽早安心。”他轻抚我的后背,低声道:“其实就算他死了,你也不必自责。你不欠他什么,要不是你替他遮掩,他早就被沙皇处死了。你救过他的命,助他回国争权夺利,是他的恩人,他为你挡刀,是天经地义的。”
道理是这样不错,可我是权衡利弊,他是不经思考。
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利益相关的合作关系,故而对他只有算计,甚至算计出一个孩子来。
让我寝食难安的正是这个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