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,神医就有办法吗?哎,国公爷,咱们得趁皇上还清醒,请求尽早立嗣,否则大限之时必将纷争四起。”
“你怎知储君未定?说不定传位诏书早已拟好。自皇上染病,在诸皇子中只召见了四王爷,还降旨令他代天子祭天,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?何况,大家别忘了秋副使住在哪里。”
“正因为她住在圆明园,才会被赶出上书房!现在大清的安危全系十四贝勒一身,而她曾背叛十四爷,令他蒙羞受辱,皇上宠信她,就寒了十四爷还有前线十万将士的心!这次召见是在捷报之后,说不定是为了罢官甚至赐死,给十四爷一个迟来的交待!”
“说的有理!处置了秋童,皇上属意于谁就再清楚不过了!”
“愚蠢可笑至极!外敌未退杀贤臣?纣王也做不出如此倒行逆施之事!你们是觉得十四爷睚眦必报,还是真当皇上糊涂了?”
“好了,秋童马上就要进去了,是福是祸很快就能见分晓。与其做无谓之争,还不如想想当下最为要紧的事儿!自皇上去南苑,所有旨意皆由隆科多代为传达,谁知道他有没有私心呢?”
“是啊,代天子拟旨是南书房大臣的事儿,他隆科多区区一个九门提督有这个资格吗?现在皇上身边连一个近臣都没有,说不定已被奸人所迫!”
“对,马中堂,您是皇上最倚重的人……”
厚重的大门关闭,把急切愤慨的讨论声屏蔽在门外。
宫道上已经铺上一层层薄薄的雪,前前后后,除了带路的太监和我,再没有旁人的脚印。
当前进的方向逐渐偏离清溪书屋,我心里不禁开始发毛,忍不住开口:“公公,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