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一次,他看我的眼神格外阴冷,让我不由想起他和小妾李四把原配夫人做成人彘的极恶,胆寒腿软。
“跟我来。”他转过身,一挥手,穿黄马褂的御前侍卫打开了一道油漆斑驳的厚重木门,一个萧索陈旧的小院呈现在眼前。
我随他走进去,只见每个角落都有黄马褂镇守。
进了堂屋,他踩中了某块地砖,地面上顿时传来机关开动的声响,接着,一个一米见方的通道口出现。
“下去吧。”他命令道。
我头上的冷汗顿时就掉下来了。
从刑部受过‘箱刑’之后,我就得了严重的幽闭空间恐惧症。要是把我关地窖,会要我命的。
“提督大人,皇上在里面吗?”
大约是我的声音抖得太厉害,他终于有些许恻隐,轻一点头。
我这才迈开颤抖的腿往下走。
这间地下密室比我想象的更大更通透,但下到最底,仍觉得憋闷异常。
室内只有一个光源,无人引路,我循着光来到一间布局很像西暖阁的房间。
康熙穿着厚重的斗篷,坐在唯一一张椅子上。宽大的太师椅衬得他干枯瘦小,好像缩水了一样。
他身后站着一个看上去比他更老,更虚弱的人,而且是洋人——供职于太医院的意大利传教士卢依道。
卢依道曾治好了九爷的耳疾,还曾教他学习意大利语,两人关系非常密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