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能无奈离开衙门,马不停蹄地去找大夫。
托了很多关系,也带过去很多个中医,但人家都要问一句:你们东堂不是有西医吗?西医怎么不管?
碍于介绍人的面子,不得不跑一趟的,去了也就是随便看看就摇摇头:不行,没救了。赶紧准备后事吧。
没有一个把脉下药的!
天公不作美,到了中午,忽然下起瓢泼大雨,我在驴车上淋了个透心凉。
车夫老徐头为我撑起一把油纸伞,没一会儿就被狂风吹断了。
或许老天爷想用这场大雨浇醒我,让我知道这世上,是有些事儿可为,有些事儿不可为。
但我还是忍不住把脸埋在手心里,无声地哭起来。
我宁可被害的是我自己。
忽然,沉重的雨点消失了,接着,身上也被披了一件蓑衣。
仰头一看,一个相貌平平、气质如水的姑娘站在车边为我撑着伞。
她冲我微微一笑:“秋大人,可否借您片刻光阴,十三爷有请。”
不远处的马车上,十三爷撩开窗帘,同我摆了摆手。
我连忙下车,跟着这个姑娘来到马车旁。